【楼诚丨现代AU】无忘告 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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目送警车与救护车离开，明楼与程守业一起走回车里。
明楼一声不吭，程守业面色颇为愧疚的递上一支烟：“以为他会在云南守场子，没想到跟来北京。”
明楼没有接烟，停下脚步偏过头看他。明楼身量高大，又刚刚使过凶器，身上像是还粘着火药味。程守业也是常在荆棘中打滚的，奈何是没脾气的性格，跟自己人怎么也硬气不起来。明楼面无表情，眉头也舒展，偏偏只是眼睛中带着不满和质问，看得程守业更加愧疚，递烟的手也不由得放下了，“他叫阿诚，在那里才五年而已。但是……格外受到信任。本来以为他不会过来，就也没准备他资料。”
明楼挑眉看他，听得仿佛有了兴趣，可气压却颇低。程守业心中叹气，硬着头皮说下去：“留他，是因为他知道太多了而已。”话说完，也觉得自己此地无银了。
明楼煞有其事的跟着点了点头：“挺有意思，希望以后我能在号子里看见他。”
程守业张了嘴还想继续解释，抬头看到明楼那一脸“你接着编”的表情，叹了口气，“我倒是希望能在号子里看到他。”程守业说这话时语气平常，可明楼偏偏从他嘴角看出几分苦楚来。他不忍再问，只是探手把程守业手中刚才要给他的那根烟拿到手里。
“希望他一切平安。”明楼语气诚恳，让程守业有几分动容。
他看着明楼半晌无语，点了点头，“事情总要有人做的。”讲了这句话，他便径直往车边走去了。
“我们那儿姓明的倒是不多，我从小到大，除了家里人，你是我第一个碰上的同姓。”明楼眼睛望着高速上，视线一瞥看到明诚掏了烟出来，又在身上到处摸打火机，“说不定用不了五百年，一百年前我们就是一家。”
他看见明诚翻找打火机的动作一个停滞，一直放松着的嘴角也抿住了，不由心生疑惑。但明诚很快便从牛仔裤的屁股口袋里掏出个塑料打火机——路边摊一块钱一个那种，又从有些褶皱的硬包烟盒里掂出两支烟来，打破了他们之间几秒的短暂沉默。
“抽的惯吗？”明诚右手把烟盒塞回裤子口袋里，左手摊开递向明楼，舒展的手心里躺着两支白色的烟。他的手掌不大不小，和身高正成比例。但是手指极其修长，只是人太瘦削，手指并拢之后骨节相触，指缝间仍有空隙。
明楼拿了一支，指尖碰到他的手掌心，只觉得温度很高。明楼夹着烟看他打了火用手掩着凑过来，便摇了摇头，“这车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。”
明诚看了他一眼，点点头，将打火机收到口袋里了。
明楼说是怕车子危险，实际也想明诚必定肩伤未愈，不该抽烟。他通常对于别人不爱操心，哪怕是自己的宝贝弟弟。家里姐姐明镜说，他对弟弟明台是“随手关心”。但这一回不知是因为明诚的肩伤跟他多多少少有关系，还是看这青年瘦得风雨飘摇，使得他心里也生出点莫名的……疼惜来。
他将烟拿在手里瞧了瞧，看烟嘴边儿上一溜字母，问的挺漫不经心，“这烟不好买啊。”
“最后一条，就不抽了。”明诚点着头，食指拇指捏着烟卷放到鼻前嗅了嗅，像是犹豫了半秒，还是叼在了嘴里。
“你烟瘾挺大。什么时候学会的？”明楼看他想抽烟又不得的样儿觉得有趣，“七星这么淡，够劲儿吗？”明楼看他眉头蹙着，眼睛里全是为难，五官生动得很，像是个小动物，便忍不住逗他。
“五年前。”明诚把烟取下来，不假思索便回答。又迟疑了片刻，接着说，“也是跟着人抽才学会的，人家抽什么，我就抽什么了。”
明楼心里有了数，这小孩八成是一毕业便去执行任务，五年时光过去，最好的岁数交代在任务里头，再冒出水面的，也不知道到底是怎样的他自己了。
他们方才简单聊过，明楼知道他是武汉人，在云南工作。也告诉他自己是山东人，在北京工作。但他仍故意抛出个问题，“祖国边陲的同事都抽这么洋气的烟啦？”
明诚挑眉看他，眼睛一转便答：“年轻人，都这么洋气。”又似笑非笑的打量明楼眼角的几条鱼尾纹，嘴角弧度越来越大，终于露出排列整齐的、神情得意的雪白牙齿。
明楼猝不及防被他噎住，但老奸巨猾如明楼，怎可能让他占了便宜，扫了眼明诚夹在指尖的烟便道：“是年轻，咬烟嘴，我还以为是咬吸管的小朋友。”话说完，他也对自己的针锋相对有些啼笑皆非，觉得自己也幼稚了。
倒是明诚，陪他幼稚起来，看着烟嘴上自己牙齿的印记一脸挫败。
这空当，高速公路的救援车和拖车总算来了。明楼明诚二人此时正站在缓冲坡下面安全的阴凉里，刚才明诚早已经拨过122，报了位置。
从救援车上下来的两位穿着工装的修理工和一位路政人员，听明诚说了刹车不灵的问题后便也没再检查，直接递了一份“清障拖车协议书”。
明诚扫了一眼协议书上的价格，“你们收费不合理吧？”他接过工作人员递上的笔，用笔尾点了点数字，“我以为你们少点了个小数点。我这车不过两吨多重，你写了四吨，我开的悍马吗？”
明楼便又觉得他有趣了。
但也正常，明楼想，他五年来也算是个生意人，差别不过是白粉和白菜，都是生意。然这青年人虽和他说笑时显得十分活泼，可眉头从未打开过，也一直都是隐隐约约着跟人谈判似的不卑不亢。此时讨价还价，有点真正食人间烟火的样子。
他们久僵持不下，明诚思维清晰，那边也是跟人死缠烂打惯了的。明楼见状便从夹克口袋掏了证件，一张警官证便拍在合同上：“给你们这儿的交警大队打个电话，我们谈谈合理收费的问题。”
那边的人被突然冒出来的一个警察吓了一跳，明诚也一愣。片刻，才失神一笑，从裤口袋里掏出手机解了锁，递到了那路政人员面前了。
车子拖上拖车、明诚坐上救援车，明楼才想起来两个人一点联系方式没有留下。他明知道自己有许多种办法能找到他，偏偏生出一种迫切又恐慌的感觉来。仿佛一切都真的只是萍水相逢，此刻告别，若是无缘便再也难相见了。他犹豫自己要不要留下些什么。
这时候明诚开了窗子，烟卷又叼在了嘴里，雪白牙齿咬着冲他笑，让他突然又想到了些什么。
“我找程守业要你的号码，行吗？”明诚叼着烟卷说的话含糊不清，但明楼听得清清楚楚。
原来一早就认出他来，还成功摆了他这老狐狸一道。
“你小子！”
明楼挥掌作势要打人，然而看着车里人得意的雪白牙齿，自己不由得也笑出声来了。
tb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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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星是mevius梅比乌斯改名以前的名字 日本烟 口味疑似略淡 写这个是因为王凯抽这个烟 查了查他抽的应该是mevius1 白盒的
想让明长官抽黄鹤楼
故人西辞黄鹤楼 故人在武汉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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